2021年7月19日,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第二十期“道教學術(shù)研究沙龍”活動在北京成功舉辦。本次“道教學術(shù)研究沙龍”由世界宗教研究所道教與民間宗教研究室主任汪桂平研究員主持,由故宮博物院王子林研究員做主題為“欽安殿:中軸上的唯一神殿”的精彩報告,活動采取線下會議和云端會議相結(jié)合的方式與各位專家學者交流互動。本次“道教學術(shù)研究沙龍”活動既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創(chuàng)新工程項目“新時期的道教與民間宗教研究”搭建的重要平臺,同時也是中國宗教學會道教研究專業(yè)委員會以及中國社會科學院道家與道教文化研究中心的年度活動之一。
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所長鄭筱筠出席了本次講座并致辭。鄭所長指出在長期的歷史發(fā)展進程中,建筑展現(xiàn)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色,積淀著厚重的歷史文化底蘊,因此探究宗教建筑中傳承著怎樣的文化基因、蘊含著怎樣的文化底蘊,以及我們應該如何傳承和發(fā)展宗教建筑中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具有重要的意義。
隨后,本次沙龍主持人汪桂平研究員向線上、線下與會人員介紹了王子林研究員的學術(shù)簡歷與研究方向。
本次講座,王子林研究員主要圍繞欽安殿的建筑特點、原狀陳設器物、真武信仰、建造年代的文獻稽考,以及欽安殿與宮廷道教等問題展開敘述和論證,揭示宮廷道教的本質(zhì)和文化特征。
王子林研究員首先展示欽安殿建筑和殿內(nèi)文物的細部圖片并大致介紹了欽安殿的現(xiàn)狀,指出欽安殿作為原狀宮殿,其特點為保存了眾多不同時期的文物,反映了元明清三代宮廷道教歷史的變遷。欽安殿不僅是元末明初建筑研究的難得范例,也是宮廷歷史文化與道教文化相結(jié)合的極好參照物。
其次,王子林研究員運用考古學和文獻學相結(jié)合的方法,從欽安殿的建筑特點出發(fā),指出其重檐盝頂的屋頂樣式符合元代建筑的營建風格;從殿內(nèi)真武大帝像前供奉的“玄天上帝”神牌出發(fā),結(jié)合文獻記載的元大德七年加封的“光圣仁威玄天上帝”,指出元代皇帝也有崇奉玄天上帝的歷史事實;從文獻稽考的角度,指出元明易代時“欽安殿”一直沿用此名,結(jié)合永樂帝朱棣對真武的崇奉情況以及發(fā)動靖難時的天象記載等歷史文獻,進一步判斷欽安殿的建造年代為元代,且殿內(nèi)正龕的真武大帝銅像為元代遺物。
隨后,王子林研究員介紹了玄武神信仰的流變,分析了歷代帝王供奉玄天上帝的原因。從紫禁城的建造理念出發(fā),分析了永樂帝將欽安殿置于紫禁城中軸上的神學用意,指出欽安殿在紫禁城中地位尊貴,非同凡響,是紫禁城中軸上唯一的神殿。微觀層面上,王子林研究員指出欽安殿所供真武神,位于故宮北門玄武門內(nèi),此建筑布局與唐代大明宮相近。且欽安殿與玄武門、東西七所,共同組成了宮城北方建筑格局,使北方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區(qū)域即以玄武為命意的建筑區(qū)域及空間意象;從宏觀層面上看,王子林研究員指出永樂帝于宮城北筑萬歲山以象征龜,開挖金水河以象征蛇,使紫禁城在宏觀上形成天地相通的格局。王子林研究員進一步指出若把萬歲山、金水河、欽安殿、七所及北方連在一起來看時,紫禁城龐大的龜蛇玄武空間就建立起來了,龜蛇纏繞環(huán)抱、天神鎮(zhèn)守的宏大的天象構(gòu)建了紫禁城建筑格局。
最后,王子林研究員概述了明清兩代欽安殿的道場活動情況以及與帝王的關(guān)系,其背后反映了獨特的宮廷道教文化,具體指出:嘉靖皇帝在欽安殿舉行的一系列活動,包括啟建祈嗣大醮、增建繚垣和天一門,分析嘉靖推崇欽安殿的原因不僅在于自身的道教信仰,也在于希冀通過真武神“以正名份”。明清易代后,欽安殿仍為祭祀真武大帝的主要場所,同時這里也是清宮舉行各類道教活動的重要場所,如:雍正曾在欽安殿延請正一道士婁近垣為其舉行齋醮法事,并于殿內(nèi)賜婁近垣御匾“澡雪心神”;乾隆則將欽安殿與自己的帝王權(quán)力結(jié)合起來,為欽安殿賜匾“統(tǒng)握元樞”,昭示自己時代的來臨,并在乾隆六十大壽的時候增建欽安殿東西大龕、重立大旗桿等。綜上所述,王子林研究員對欽安殿在歷朝的使用功能和象征意義等方面進行分析,總結(jié)出明清兩朝宮廷道教的本質(zhì)和文化特征。
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故宮博物院、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中國道學院、中央美術(shù)學院、首都師范大學、復旦大學、上海社科院、四川大學、四川省社科院等單位的專家學者、博士和碩士研究生100余人參與了活動,并與王子林研究員展開了討論交流。
(供稿:林灼芳 攝影:馬杰)
(編輯:許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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